第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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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時熹沒來過這樣的大城市，她出的最遠的門就是禦靈山附近小鎮，拿著別人都嫌棄的香火錢，給自己買點食物。好在這兩年她修為長進，開始辟谷，不然一年沒有一百的香火錢，都不夠養活她自己。山上有可食用的野果，營養自是跟不上其他地方的孩子，所以時熹二十四歲，已經定型的年齡了，身高不過156，和高挑的楊莉星站在一快，不看臉還以為她倆是母女。
當然，那只是不看臉，楊莉星173的身高，穿鞋175以上，看起來像。那張臉，時熹略微嫩些，且當是小姐妹樣。
他們下山之後去補辦了時熹的身份證，楊莉星還順帶給她弄了護照，她們這才回海市等消息。從進城，坐車坐高鐵，路上看見天空飛機低飛等，時熹像是一個闖入未知世界的小孩，興奮無比，發亮的眼睛忙不過來。
幾個小時車程，回到楊莉星家，已經是晚上十點。
面容識別的大門，打開時還有女人的聲音提醒，讓時熹剛消下去的情緒又提上。
“什麽聲音？”
楊莉星按下門把手，推開大門：“我家的智能門鎖。等會點外賣吃個飯，我找一些資料和視頻給你看，讓你多了解一些現在的科技發展狀態。還有八年前飛機的所有資料，出事後衛星搜尋和網友的熱評言論都找出來給你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，等待時熹進門。
時熹小心翼翼走進去，站在玄關處，不敢動彈。楊莉星將門拉上，從前方一個嵌入墻面的深灰色櫃子裏拿出暗紅色拖鞋。
“你穿這個。我不知道能夠請得動人，所以沒有準備。這是家裏備用的鞋子，37碼，應該能穿，如果不行的話，將就一晚，我明早去超市買適合你的。”
時熹忙擺手：“不用不用，我都行，我腳不大，我也不挑的。”
只是她依舊不動，藏在長袍內的腳沒見蹤影，人也微紅著臉站在那裏。
“怎麽了？”楊莉星問。
時熹羞赧一笑：“那個……我的鞋不是很好看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楊莉星瞬間明白她的意思，轉過頭去：“我去給你倒水點外賣，你換著。”
她人離開，時熹才低了低身體，將那雙穿著破布鞋，漏了腳指頭的腳拿出。換上拖鞋，後跟多出了一小段距離，不影響正常行動。
把自己的鞋擺好，不敢放進鞋櫃，找了一個看起來相比之下沒那麽幹凈的地方擺好，這才放心了往裏走去。那雙破舊發白的布鞋，哪怕已經放到了不起眼的地方，也顯得與楊莉星這高科技的家格格不入。
楊莉星倒了杯茶水，領著她往客廳走。米白色的沙發十分整潔，家中有淡淡的花香。
她將水杯放在茶幾上，示意時熹入座。看著比自己衣服都要幹凈的沙發座椅，她是坐立都難安。
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，楊莉星忙道：“小師父你不用這麽拘謹，隨意一些，沒關系的，我家裏臟亂，我都怕影響你。”
時熹並非是那種特別矯情的，楊莉星都說到這個份上，她也不好扭捏，就坐了下去。
“小師父你想吃什麽？我現在就點，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。”
時熹搖頭，楊莉星還以為她在客氣拘謹，就自己做主：“那我就點一些清淡的素菜您看可以嗎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時熹起身，“我不吃東西，你準備一點白粥就可以。”
想說自己不吃飯，別到時候被當成怪物。
“那好，我給你點一個清淡的白粥，你等一會。”邊說邊在手機上按著，不一會就放下。“點好了，預計一個小時送到，我們先等一會。”
時熹喝了口茶，發現味道有點苦，和她在山中那些純天然的茶口感有很大的區別。於是她放下，不再喝第二口。
“先不急，就是，我想問一下，你還有沒有什麽你朋友的東西，最好是貼身的，還存有氣息的。”
楊莉星有些犯了難，若說是用過的東西，倒是不少。可說貼身，還留有氣息的，八年過去，什麽樣的氣息都該消了個幹凈，除非是她身上的……
當初出事時，屍體都不見，又去哪找她身上的東西。
“氣息……衣服這些自然是沒有了，身外之物基本也排除，好像……沒了。”
她正為難著，忽然想到了一個。
“頭發可以嗎？”
時熹點頭：“可以。”
楊莉星忙沖向書房，拿出一個裝了奇怪吊墜的盒子。
“這個裏邊，有我倆的頭發。她出事之後我為了保護好，就沒戴過，她身上也戴了一條一樣，有我倆頭發的。”這是畢業那年，兩人剛找到工作，流行結發吊墜，她們就以朋友的名義去珠寶店定制，親自看著店員剪下彼此的頭發，捆成結，放到吊墜珠子裏邊，希望她們之間的友情不變，長存。
時熹接過珠子，仔細感應，裏面有股氣息，和纏在楊莉星身上的一樣，便確定就是慕婉月本人。拿到當事人的物件氣息，時熹感覺到並沒有死氣，也就是說這頭發氣息的主人還活著。
八年，憑空消失，都說已經救不回來的人，居然還有活氣，簡直聞所未聞。
見她那般，楊莉星忍不住問：“怎麽了，這個也不能探到嗎？”
時熹沒告訴她實話：“可以，不過這不能證明她沒死，只能確認纏著你的氣息和這個一樣。”
如此，楊莉星更加確定就是慕婉月。
時熹的修為還沒到拿捏氣息就能瞧見過去未來的地步，楊莉星問她要怎麽做，她也只是和以前回答的一樣：“去她到過的地方，就能順著她的氣息看到那個地方，她曾經發生過的事。”
“曾經發生過的事，是不是每天每刻，還要在眾多片段中篩選？”楊莉星問她。
時熹感到詫異，她說的沒錯，要從眾多片段中找出可用信息。這些她能知道，確實不簡單。
感覺到她的目光，楊莉星忽地就明白，解釋道：“你之前看過那個科技進步的視頻，類似於那種我們警方辦案查看監控視頻，也是從眾多片段中選出真實的經過。按理說，其實應該和你的法術差不多，還是你比較厲害，不用安裝一個拍攝的攝像頭。”
時熹沒有告訴她，其實自己不用那麽麻煩，要從那麽多片段中慢慢找。她只需要順著故人的氣息，就能看到她曾經經歷過的畫面，她所處環境的聲音，事無巨細，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。
她們這會在等安檢，早上楊莉星不知怎的，看錯了時間，十一點起飛看成了九點。她們來到機場托運行李領登機牌被告知時間沒到，要在起飛前兩小時內托運安檢才可以。是以這會就找了一個空位置，等待站內航班大屏顯示更新。
時熹瞄了一眼前上方的大屏幕，她們的航班信息出現。戳了戳身邊還在玩手機的楊莉星：“我們是不是可以去了？上面有了。”
楊莉星擡頭一看：“現在可以了，我們還有要托運的行禮，還要排隊安檢這些，估計差不多。”
兩人踩著點去領登機牌，將大件行禮托運。又來到昂長的安檢隊伍，排了幾乎半個小時才到她們。
在國內登機，一切順利，沒等多久登機口已經排隊登機。
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，她們在晚上八點終於降落在馬裏國的西島機場，也就是當初慕婉月降落、又起飛的機場。
“這個MS航空和你朋友那個M-L航班是一個公司的嗎？”時熹帶了好一會的疑問，下了飛機之後，在入境安檢之前才問出聲。
飛機上，後座不知道誰，提到了八年前的空難，疑惑著這麽多年過去，居然一點痕跡也沒找到。他們所在的飛機，之前隸屬那家航空公司。他們邊說邊害怕，又害怕又愛亂想，應該不會出事等……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時熹說：“飛機上有人提了一嘴。我就問問，看來是了。”
入境登記檢查的隊伍很長，和他們在國內安檢時一樣。楊莉星邊拿著行禮邊走，一邊回覆她，“M-L和MS帶頭的航班是屬於米莎航空，沒有八年前那場災難的話，或許還是M-L，出事之後，他們就改成MS。好像就是為了要重新開始，不再發生同樣的事故.讓人們忘記那場苦難，向更好的未來看齊。後面一句是米莎航空對外的解釋，不是我說的。”
時熹點點頭，表示理解。楊莉星趁機和她說在國外的一些註意事項，很快就到她們檢查。
馬裏安檢員拿出時熹行李箱中的羅盤和驅邪燈，態度很不友好地問她是什麽東西。奈何她聽不懂馬裏的語言，看著她那嚴厲的表情和動來動去的嘴，時熹感覺到十分無助。她和對方說自己聽不懂，兩個人各說各的，還好身邊有個姑娘解釋：“她問你那個東西是什麽，違禁物品不能帶。”
時熹焦急地解釋：“不是違禁品，是玄門的法器。”
對方聽不懂，指手畫腳，聲音大到別人以為這發生了什麽。楊莉星已經提前到了出口處，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被攔下。聽到裏邊的動靜，忙說是自己同行的朋友，她可以翻譯，於是又帶她回來。
安檢員問那些都是什麽東西，楊莉星詢問過後，告訴她是玄門道教的法器。那人又問做什麽的，楊莉星問時熹：“這些法器都是做什麽的？”
時熹指著法器和她解釋，她聽一句說一句。對方聽著聽著，臉色忽然就從嚴厲變成另一種懼意，直到她們將最後一件法器解釋完畢，時熹又拿出那件發白的衣袍穿上，帽子帶上，拂塵拿上，對方這才反應過來，和楊莉星說了一-大堆。
只見楊莉星的表情奇怪了好一會，才笑著和對方握手，收拾行李放行。
出去之前，那安檢員問了一句什麽，楊莉星看時熹：“她說，那些東西碰了不會有什麽邪物纏身吧？”
時熹忽地一笑：“沒有沒有，那些一般不傷人。”
楊莉星抖了抖，聽出她話中的意思，隨後和對方解釋。得到了放心的笑容，祝她們旅途愉快玩得開心，雙方這才真正的揮手告別。
“所以什麽叫一般不傷人。不一般的時候是什麽時候？”出了機場，坐上定好接機去酒店的車上，楊莉星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。
時熹說：“我不施法念咒，它們不可能有傷害人的機會。”
也就是說，她是可以讓那些法器變成傷人的利器。
楊莉星莫名覺得，周身好像圍繞了什麽陰森森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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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熹沒來過這樣的大城市，她出的最遠的門就是禦靈山附近小鎮，拿著別人都嫌棄的香火錢，給自己買點食物。好在這兩年她修為長進，開始辟谷，不然一年沒有一百的香火錢，都不夠養活她自己。山上有可食用的野果，營養自是跟不上其他地方的孩子，所以時熹二十四歲，已經定型的年齡了，身高不過156，和高挑的楊莉星站在一快，不看臉還以為她倆是母女。
當然，那只是不看臉，楊莉星173的身高，穿鞋175以上，看起來像。那張臉，時熹略微嫩些，且當是小姐妹樣。
他們下山之後去補辦了時熹的身份證，楊莉星還順帶給她弄了護照，她們這才回海市等消息。從進城，坐車坐高鐵，路上看見天空飛機低飛等，時熹像是一個闖入未知世界的小孩，興奮無比，發亮的眼睛忙不過來。
幾個小時車程，回到楊莉星家，已經是晚上十點。
面容識別的大門，打開時還有女人的聲音提醒，讓時熹剛消下去的情緒又提上。
“什麽聲音？”
楊莉星按下門把手，推開大門：“我家的智能門鎖。等會點外賣吃個飯，我找一些資料和視頻給你看，讓你多了解一些現在的科技發展狀態。還有八年前飛機的所有資料，出事後衛星搜尋和網友的熱評言論都找出來給你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。”
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，等待時熹進門。
時熹小心翼翼走進去，站在玄關處，不敢動彈。楊莉星將門拉上，從前方一個嵌入墻面的深灰色櫃子裏拿出暗紅色拖鞋。
“你穿這個。我不知道能夠請得動人，所以沒有準備。這是家裏備用的鞋子，37碼，應該能穿，如果不行的話，將就一晚，我明早去超市買適合你的。”
時熹忙擺手：“不用不用，我都行，我腳不大，我也不挑的。”
只是她依舊不動，藏在長袍內的腳沒見蹤影，人也微紅著臉站在那裏。
“怎麽了？”楊莉星問。
時熹羞赧一笑：“那個……我的鞋不是很好看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楊莉星瞬間明白她的意思，轉過頭去：“我去給你倒水點外賣，你換著。”
她人離開，時熹才低了低身體，將那雙穿著破布鞋，漏了腳指頭的腳拿出。換上拖鞋，後跟多出了一小段距離，不影響正常行動。
把自己的鞋擺好，不敢放進鞋櫃，找了一個看起來相比之下沒那麽幹凈的地方擺好，這才放心了往裏走去。那雙破舊發白的布鞋，哪怕已經放到了不起眼的地方，也顯得與楊莉星這高科技的家格格不入。
楊莉星倒了杯茶水，領著她往客廳走。米白色的沙發十分整潔，家中有淡淡的花香。
她將水杯放在茶幾上，示意時熹入座。看著比自己衣服都要幹凈的沙發座椅，她是坐立都難安。
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，楊莉星忙道：“小師父你不用這麽拘謹，隨意一些，沒關系的，我家裏臟亂，我都怕影響你。”
時熹並非是那種特別矯情的，楊莉星都說到這個份上，她也不好扭捏，就坐了下去。
“小師父你想吃什麽？我現在就點，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。”
時熹搖頭，楊莉星還以為她在客氣拘謹，就自己做主：“那我就點一些清淡的素菜您看可以嗎？”
“不不不。”時熹起身，“我不吃東西，你準備一點白粥就可以。”
想說自己不吃飯，別到時候被當成怪物。
“那好，我給你點一個清淡的白粥，你等一會。”邊說邊在手機上按著，不一會就放下。“點好了，預計一個小時送到，我們先等一會。”
時熹喝了口茶，發現味道有點苦，和她在山中那些純天然的茶口感有很大的區別。於是她放下，不再喝第二口。
“先不急，就是，我想問一下，你還有沒有什麽你朋友的東西，最好是貼身的，還存有氣息的。”
楊莉星有些犯了難，若說是用過的東西，倒是不少。可說貼身，還留有氣息的，八年過去，什麽樣的氣息都該消了個幹凈，除非是她身上的……
當初出事時，屍體都不見，又去哪找她身上的東西。
“氣息……衣服這些自然是沒有了，身外之物基本也排除，好像……沒了。”
她正為難著，忽然想到了一個。
“頭發可以嗎？”
時熹點頭：“可以。”
楊莉星忙沖向書房，拿出一個裝了奇怪吊墜的盒子。
“這個裏邊，有我倆的頭發。她出事之後我為了保護好，就沒戴過，她身上也戴了一條一樣，有我倆頭發的。”這是畢業那年，兩人剛找到工作，流行結發吊墜，她們就以朋友的名義去珠寶店定制，親自看著店員剪下彼此的頭發，捆成結，放到吊墜珠子裏邊，希望她們之間的友情不變，長存。
時熹接過珠子，仔細感應，裏面有股氣息，和纏在楊莉星身上的一樣，便確定就是慕婉月本人。拿到當事人的物件氣息，時熹感覺到並沒有死氣，也就是說這頭發氣息的主人還活著。
八年，憑空消失，都說已經救不回來的人，居然還有活氣，簡直聞所未聞。
見她那般，楊莉星忍不住問：“怎麽了，這個也不能探到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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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，楊莉星更加確定就是慕婉月。
時熹的修為還沒到拿捏氣息就能瞧見過去未來的地步，楊莉星問她要怎麽做，她也只是和以前回答的一樣：“去她到過的地方，就能順著她的氣息看到那個地方，她曾經發生過的事。”
“曾經發生過的事，是不是每天每刻，還要在眾多片段中篩選？”楊莉星問她。
時熹感到詫異，她說的沒錯，要從眾多片段中找出可用信息。這些她能知道，確實不簡單。
感覺到她的目光，楊莉星忽地就明白，解釋道：“你之前看過那個科技進步的視頻，類似於那種我們警方辦案查看監控視頻，也是從眾多片段中選出真實的經過。按理說，其實應該和你的法術差不多，還是你比較厲害，不用安裝一個拍攝的攝像頭。”
時熹沒有告訴她，其實自己不用那麽麻煩，要從那麽多片段中慢慢找。她只需要順著故人的氣息，就能看到她曾經經歷過的畫面，她所處環境的聲音，事無巨細，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。
她們這會在等安檢，早上楊莉星不知怎的，看錯了時間，十一點起飛看成了九點。她們來到機場托運行李領登機牌被告知時間沒到，要在起飛前兩小時內托運安檢才可以。是以這會就找了一個空位置，等待站內航班大屏顯示更新。
時熹瞄了一眼前上方的大屏幕，她們的航班信息出現。戳了戳身邊還在玩手機的楊莉星：“我們是不是可以去了？上面有了。”
楊莉星擡頭一看：“現在可以了，我們還有要托運的行禮，還要排隊安檢這些，估計差不多。”
兩人踩著點去領登機牌，將大件行禮托運。又來到昂長的安檢隊伍，排了幾乎半個小時才到她們。
在國內登機，一切順利，沒等多久登機口已經排隊登機。
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，她們在晚上八點終於降落在馬裏國的西島機場，也就是當初慕婉月降落、又起飛的機場。
“這個MS航空和你朋友那個M-L航班是一個公司的嗎？”時熹帶了好一會的疑問，下了飛機之後，在入境安檢之前才問出聲。
飛機上，後座不知道誰，提到了八年前的空難，疑惑著這麽多年過去，居然一點痕跡也沒找到。他們所在的飛機，之前隸屬那家航空公司。他們邊說邊害怕，又害怕又愛亂想，應該不會出事等……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時熹說：“飛機上有人提了一嘴。我就問問，看來是了。”
入境登記檢查的隊伍很長，和他們在國內安檢時一樣。楊莉星邊拿著行禮邊走，一邊回覆她，“M-L和MS帶頭的航班是屬於米莎航空，沒有八年前那場災難的話，或許還是M-L，出事之後，他們就改成MS。好像就是為了要重新開始，不再發生同樣的事故.讓人們忘記那場苦難，向更好的未來看齊。後面一句是米莎航空對外的解釋，不是我說的。”
時熹點點頭，表示理解。楊莉星趁機和她說在國外的一些註意事項，很快就到她們檢查。
馬裏安檢員拿出時熹行李箱中的羅盤和驅邪燈，態度很不友好地問她是什麽東西。奈何她聽不懂馬裏的語言，看著她那嚴厲的表情和動來動去的嘴，時熹感覺到十分無助。她和對方說自己聽不懂，兩個人各說各的，還好身邊有個姑娘解釋：“她問你那個東西是什麽，違禁物品不能帶。”
時熹焦急地解釋：“不是違禁品，是玄門的法器。”
對方聽不懂，指手畫腳，聲音大到別人以為這發生了什麽。楊莉星已經提前到了出口處，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被攔下。聽到裏邊的動靜，忙說是自己同行的朋友，她可以翻譯，於是又帶她回來。
安檢員問那些都是什麽東西，楊莉星詢問過後，告訴她是玄門道教的法器。那人又問做什麽的，楊莉星問時熹：“這些法器都是做什麽的？”
時熹指著法器和她解釋，她聽一句說一句。對方聽著聽著，臉色忽然就從嚴厲變成另一種懼意，直到她們將最後一件法器解釋完畢，時熹又拿出那件發白的衣袍穿上，帽子帶上，拂塵拿上，對方這才反應過來，和楊莉星說了一-大堆。
只見楊莉星的表情奇怪了好一會，才笑著和對方握手，收拾行李放行。
出去之前，那安檢員問了一句什麽，楊莉星看時熹：“她說，那些東西碰了不會有什麽邪物纏身吧？”
時熹忽地一笑：“沒有沒有，那些一般不傷人。”
楊莉星抖了抖，聽出她話中的意思，隨後和對方解釋。得到了放心的笑容，祝她們旅途愉快玩得開心，雙方這才真正的揮手告別。
“所以什麽叫一般不傷人。不一般的時候是什麽時候？”出了機場，坐上定好接機去酒店的車上，楊莉星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。
時熹說：“我不施法念咒，它們不可能有傷害人的機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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